中华佛学学报第 15 期(p367-397): (民国 91 ?),台?:中华佛学研究 所,http://www.chibs.edu.tw Chung-Hwa Buddhist Journal, No. 15, (2002) Taipei: The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ISSN: 1017-7132 《彰所知?》传承过程及〈情世界品〉 补订 王启? ?京清华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p. 367 提要 本文主要分?部分:「国内外学术界对《彰所知?》的垂青与局限」和「《彰所知?》补订」.第一部分对国内外同?在元代帝师八思巴名著 《彰所知?》的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进??简要的总结,并指出其存在 的局限与?足.在此基础上,又结合汉藏文史?就《彰所知?》的版本 及其传承源?问题和文献史?源?问题进??进一步探讨,提出新的目 前较为合?的看法,指出前贤研究中的问题所在. 在对汉藏文本存在的差?和原因进?讨?之后,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想根 據《彰所知?》藏文原本对汉译文中?译或译得?完整的地方进?补 订.这一任务就是在本文的第二部分「《彰所知?》补订」中完成.为 ?排印方?,藏文一?用?丁转写表示,下加横线的表示译订内容,没 有横线的表示译补内容出现的上下文,前面的?码,圆点前的表示第几 ?,圆点后的表示第几?;补出的汉译文下加横线的表示补译的内容, 没有横线的文字表示译补内容出现的上下文.由於时间和篇幅的关系, 这里我们只?出〈情世界品〉的补订内容. 关键词: 1.八思巴 2.《彰所知?》 3.版本 4.传承源? 5.补订 【目次】 一、国内外学术界对《彰所知?》的垂青与局限 (一)、关於版本及其传承源?问题 (二)、关於文献史?源?问题 二、《彰所知?》补订 p. 368 在藏传佛教的众多教派中,萨迦派可谓人们津津?道、??尽道?完的 话题.这?仅是因为该派在西藏?史,乃至中国?史上的特殊地位和重 要影响 ; [1]而且是因为该派在宗教文化建设和发展方面的重大贡献及其 深远影响.今天我们的?题?在前者,而在后者.我们要讨?的是萨迦 派的一部对佛教发展史产生过重大影响的著作八思巴帝师为元朝皇 太子真?宣讲的 《彰所知?》 .我们拟在简述国内外对此?的研究情况, 尤其是其版本传承源?、文献史??源等问题的基础上,根據现存藏文 原本对汉译本之阙进?补订. 一、国内外学术界对《彰所知?》的垂青与局限 《彰所知?》的版本,可?的一般有藏文、汉文和蒙文.我们翻开《大 正藏》与《频伽藏》等汉文大藏经,就會发现小乘?部的首篇就是元朝 帝师八思巴的《彰所知?》,其重要地位自?待言.汉译本是《彰所知 ?》作者八思巴帝师之弟子沙?巴所译, [2]凡二卷,共分五品:第一 是「器世界品」(藏:snod;梵:bhājana),详述须弥山?,即四大 洲等传统的佛教世界观;第二是「情世界品」 (藏:bcud;梵:rasa), 敍述地狱、饿鬼等?道?,转?圣王之起源,印?佛教之兴?,释迦尊 者之世谱,进而敍述吐蕃、蒙古之王统世系与佛教传播之?况;第三是 「道法品」(藏:lam;梵:mārga),将修?次第分为资?道、加? 道、?道、修道、无学道等五阶段;第四是「果法品」 (藏:vbras bu; 梵:phala),述佛果之种种相,?明四沙门果乃至十?、四无上果之 法;第五是「无为法品」(藏:vdus ma byas;梵:asa?sk?ta),谈 ?无为之境界,即阐?虚空等三无为法,最后又以器世界、情世界、道法、果法、无为法等五法总摄一?所知之法.简言之,它是一部典型的 融蒙藏?史知?和阿毗达磨佛学知?於一体的佛教纲要书. 国内外学者缘何始终垂青於研究此?呢?对此,只要我们注意一点就足 以?明问题,翻开汉文大藏经,小乘?部的首篇就是元朝帝师八思巴的 《彰所知?》,系著者亲传弟子、元代著名译师沙?巴 [3]所译,其重 要地位也就自?待言?.在国内,早在三十?代就有专文?之; [4] 在 国外,四十?代起就有人通过汉文本进?研究,并摘其精要段?译成英 文. p. 369 [5]但此前人们一直认为《彰所知?》的藏文本无存,仅據汉文本进?研 究.后?随著藏文本的西传,人们才开始根據藏文本翻译和介绍此?. [6]遗憾的是,人们始终没有用汉、藏?种文本进?比较和对勘研究,得 出的诸多结?具有某些局限性 , 甚至可以?是以讹传讹 , 未能正本清源. 直到本世纪八十?代末,依然有人认为《彰所知?》藏文本未传於世. ?佛学界有名的台湾《佛光大辞典》也?《彰所知?》「原书为藏文或 蒙古文,今已?存」. [7]台湾学者许明银也?:「《彰所知?》,八 思巴在 1272 ?著,沙?巴译.现在?存西藏语或蒙古语的原书,只传 中译本.」 [8]?中国人在八十?代都尚且如此认为,也就难 怪P. C. Bagchi 先生在四十?代末著手研究《彰所知?》时只能依據汉 译本,无可?何之中仅能做出某些貌似合乎?辑实则与事实相去甚远的 推?判断?: 沙?巴将此著译成汉文的时间也?确定.一般认为,1311~1314(是? 卒)之间他住持在?京的庆寿寺,他所译的经典,包括《彰所知?》在内,?在这一时期完成.但这种看法好像?对.《彰所知?》文末〈序〉 系克己(kongki)所作,时间署为大德 10 ?(1306,丙午)10 月.无 ?如何这?可能是翻译的时间.〈序〉里?,此文献的汉译本由正奉大 夫?公传之管主八,后者将它收入他正在编辑的元代大藏经中.所以译 本一定在 1306 ?以前完成,但也?可能在 1280 ?八思巴逝世前并在其 监督之下所译. ?难看出,上述?著中的?足之处表现在?方面:一是《彰所知?》版 本传承问题;一是其文献史??源问题. (一)、关於版本及其传承源?问题 尽管上述?著中大多认为《彰所知?》的原本(藏文本) [9]已经失传,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今天可?的一般有藏文、汉文和蒙文三种版本.汉 译本是《彰所知?》作者八思巴帝师之弟子沙?巴所译, [10]凡二卷, 共分五品,上文已有陈述.从现有的材?看, p. 370 藏文版成书於 1278 ?,汉译本成书於 1306 ?以前,而蒙文本时间则? 晚. [11]?难看出,沙?巴译自藏文本,至於蒙文本是译自藏文原文还 是汉译文,尚须考证,这里?予赘述,因为它?是本文的讨?範围. 为?麽直到本世纪八十?代末,依然有人认为《彰所知?》藏文本未传 於世呢?藏族有一传统,本族人所著经典?收入藏文大藏经,故而八思 巴的《彰所知?》(shes bya rab tugsal)??於《甘珠尔》和《?珠 尔》.但是《彰所知?》藏文原版并未失传,它完整地保存在德格木刻 版 《萨迦全集》 (sa skyavi bkav vbum) pa 函中.全书共有 35 藏文?, 除首尾??外,均分 A、B ?面,正楷.除前??外,其他各?每面之 刻板面积均为长 76cm(1.9 市尺)宽10.5cm(0.26 市尺).其中? 1A 为标题全名: Khams gsum vgro bavi mgon po vphags pa blo gros rgyal mtsh an dpalbzang povi zhabs kyi gsung rab gyegs bam dang po las shes bya rab tugsal bzhes bya ba bzhugs so 《三界众生怙主八思巴?追坚赞座下佛经第一帙曰:彰所知?》 ?1B 是?佛颂语: bod skad du/ shes bya rab tu gsal bzhes bya ba/ sangsrgyas dang byang chub sems dpav thams cad la phyag vtshal lo 藏文《彰所知?》.向一?佛和菩萨敬?! ?2A 以及? 2B 的前四?系正文的卷首语,从内容上看就好似《彰所 知?》的内容提要(沙?巴译文始於此): /mkhyen las shes bya rab gzigs nas/ /brtsebs vgro la legs stonpa/ /shes rabmchog la phyag vtshal nas/ /shes bya rab tu gsal babs had/ p. 371 /snod dang bcud kyi vjig rten dang/ /lam dang de bzhin vbras budang/ /vdusma phyas pavi chos rnams de/ /rnam pa lngas ni bsngus payin/ 遍知?所知,?悯示群生.敬?最上智!当演 《彰所知》 :谓器情世界, 道法与果法,并?无为法,?摄?为五. 《彰所知?》的实际内容始於? 2B 首?末〈器世界品〉的首?: /de la snod kyi vjig rten mngon par vgrub pavi rgyu ni vbyung b a chen pobzhi vo/ 〈器世界品〉第一:谓器世界所成之体,即四大种. 止於? 35A〈无为法品〉的末?: /de dag gis ni vkhor ba dang mya ngan las vdas pa dang/ vdus byasdang/ vdus ma byas kyis bsdus pavi shes bya ma lus pa bstan par rigspar byavo/ 如是所?,世出世间,有为无为所知法已. 其中〈器世界品〉起於? 2A,迄於? 8B;〈情世界品〉(上)起於? 9A,迄於? 21B,〈情世界品〉(下)起於? 21B,迄於? 26B;〈道 法品〉起於? 26B,迄於? 28A;〈果法品〉起於? 29A,迄於? 34A; 〈无为法品〉起於? 34A,迄於? 35A. 〈无为法品〉之后是全篇结束的赞词和题记(?35A),赞词明白指出 《彰所知?》是八思巴在真?太子??求请下所造; [12] 这在题记中 ?得?加明白: de ltar shes bya rab tu gsal bzhes bya bavi bstan bcos vdi ni/ rgyal bu byang chub sems dpav jim gyim gyis bskul bavi don du /bla ma chos kyi rje dpal sa skya panidta chen povi zhabs rdul sbyi bos bla das ba/ dge slong vphags pa blo gros rgyal mtshan dpal bzang pozhes bya bas / sa pho stag gi lo ston zla vbring povi nyi shu gsum skarma rgy al la bab pavi nyin pardpal sa skyavi chos gra chen por yongs surjog s par sbyar bavo/ 《彰所知?》 p. 372 者,为菩萨真?皇太子求请故,法王上师萨思迦大班弥达足尘顶授比丘 发思巴慧幢吉?贤,时壬寅 [13]仲秋下旬有三鬼宿直日,于大吉?萨 思迦法席集竟,持经、?、?妙音并智.师子笔授. 可?,《彰所知?》藏文本中明确?明,八思巴是在戊寅? (sa pho stag gi lo,阳土虎?,1278)於萨迦寺写成此?的;只是沙? 巴汉译本在汉文大藏经中将戊寅误刻为壬寅?(1302)罢?.当印? 的P. C. Bagchi (师觉月) 在1947 ?发表他那篇洋洋洒洒的、题为 「 《彰 所知?》(Jneya-prakasa-sastra)——吐蕃萨迦班智达的一部阿毗达 磨著作」的文章时,尽管他已从多侧面、多角?探讨?《彰所知?》, 但终究因为自己未能有机會深入瞭解汉藏史?而没有摸清八思巴等人 生平,尤其是只能接触到汉文版《彰所知?》的情况下,使?文中时有 错讹,也就在所难免?.他??《彰所知?》题记的汉译文后?: 这段话明显是?,在真?皇太子的请求下,萨迦班智达将阿毗达磨文献 口授给?八思巴.但著作中的纪?(天干地支法)造成?极大的困难. 这里的壬寅?只可能是西元 1302 ?,但这个时间是?可能的.忽必? 长子皇太子真?逝於忽必?还在位时的西元 1285 ?.八思巴去世得? 早,是1280 ?.他继承萨迦班智达法座,出任西藏佛教?袖时是 1264 ?,萨班可能逝於此?.所以,文献中所?的(阿毘达磨)文献的传授 一定发生在 1264 ?之前.因此,文献中用天干地支法所记?的?代唯 一正确的是壬戌?,即1262 ?.因为八思巴生於 1239 ?,1262 ?时约 有二十四岁;而皇太子真?系忽必?长子,?龄相同.忽必?本人当时 约有四十九岁. [14] 我们知道,虽然匈牙?学者杜·乔玛(Alexander Csoma de Koros)早在1834 ?就提到过《彰所知?》的书名, [15]但在 1959 ?以前海外学 者要真正接触到这本藏文书的可能性?大; [16] P. C. Bagchi 在1947 ?也就自然没有机會阅?和深入研究藏文版《彰所知?》 p. 373 ?.因此,尽管他在上述引文中意?到汉译文中的壬寅?(1302)是个 错误,他也无法使这个?成问题的问题(藏文版已经明确?明是阳土虎 ?)得到解决,从而使他那紧扣汉译文内容而开动脑筋展开的一系?推 ?变得杂?和?符史实.?过,这已经是够难为他的?. 实际上述引文中存在的有关问题在某些?著中就已经澄清:一、萨班示 寂?是 1264 ?,而是 1251 ?,八思巴继承萨迦法座也在是?.因此, P. C. Bagchi 所推?的 1262 ?萨迦班智达将阿毘达磨文献口授给八思 巴是?符史实的;二、八思巴生於 1235 ?,?是 1239 ?.Bagchi 肯 定只是?阅?某种汉文史?,而没有作?深入的考证;三、皇太子真? 生於 1242 ?,四十三岁时卒於 1285 ?,他与八思巴并非「?龄相同」 (of the same age); [17] 四、忽必?生於 1215 ?,崩於 1294 ?, 1262 ?时五十七足岁,而?是四十九岁等等. 总而言之 , P. C. Bagchi 先生所推?的 1262 ?八思巴在萨迦应真?太子 ??求请下 , 向萨迦班智达聽授?阿毘达磨文献之后 , 再为真?写造 《彰 所知?》 ,这个观点是明显错误的.因为 1262 ?萨班已经示寂十多?; 是?八思巴跟随忽必?在内地, [18]而?在萨迦;是?正好为中统 2 ?,皇太子真?「封燕王,守中书?」, [19] 也?可能在萨迦. 这样一?,就?难?解《彰所知?》文末题记中「法王上师萨思迦大班 弥达足尘顶授比丘发思巴慧幢吉祥贤」这?话?,它只是「向萨迦班智 达敬?」的话语,「所有的僧侣都要对其上师顶?膜拜」;并?是?八 思巴应真?所请讲法,在萨迦聽萨迦班智达口授 (这?可能,萨班已故) 阿毘达磨之后,又向真?讲《彰所知?》.我们也可?解为八思巴为真 ?讲授并撰写的 《彰所知?》 ,是根據伯父萨班生前讲授的佛法?? (主 要是阿毘达磨?)和?史知?(萨迦派人士曾著吐蕃史书,对八思巴定 有影响)融合而作成,是「由一部?史著作和一部阿毘达磨?的梗概融 合而成」. [20] p. 374 对此,我们再结合《彰所知?》汉文本?谈谈.只要我们比较?知,汉 文大藏经的汉文本是八思巴弟子沙?巴译师據藏文原版所译.作者署为 「元帝师发合思巴造」;译者署为「宣授江淮福建等处释教总统法性三 藏弘教佛智大师沙?巴译」.凡上下二卷,分五品,即〈器世界品〉、 〈情世界品〉、〈道法品〉、〈果法品〉、〈无为法品〉. 上卷译文始於藏文版? 2A 的mkhyen las shes bya rab gzigs nas/(遍 知?所知)一?,止於? 20A 第一?的 /de ltar shav kyavi rgyal rgyud nas brtsams de/ deng sanggnas pavi rgyal rgyud kyi par rnams brjed pavo/ (兹是始从释迦王种, 至今王种)一?,内容包括〈器世界品〉和〈情世界品〉(上). 卷下译文始於藏文版? 20A 的/de ltar rgyal po rnams kyi thog ma mang bos bkur bavirgyal por skos ba/(始帝王祖三末多王)一?, 止於? 35A 文末题记的最后一?: sa pho stag gi lo ston zla vbring povi nyi shu gsum skar ma rgyal laba b pavi nyin par dpal sa skyavi chos gra chen por yongs su rjegspar sbyar bavo 时壬寅 (应为戊寅) 仲秋下旬有三鬼宿直日,於大吉?萨思迦法席集竟, 持经、?、?妙音并智,师子笔授. 卷下内容包括〈情世界品〉(下)、〈道法品〉、〈果法品〉、〈无为 法品〉,以及全文末的赞词和题记. 在汉译本卷首,系元正奉大夫同知?宣政院事??所撰 《彰所知?》 序, 对八思巴作此?,沙?巴译此?并委托他做序之前后经过作?交代: 夫出三界者惟佛,佛以大事因缘故,出现於世,悯化群生,此亘古?磨 之善也.大元帝师,?彻三乘,性?如春,仁而穆穆?可?.裕皇潜邸, 久知师之正传,敬诣请师敷教於躬.师笃施静志,弘扬帝绪,大播宗风, 彰其所知,造其所?,推其法义,皎如日月,广於天地.盖如?之事, 非圣者孰能明之.总统雪岩翁英姿间世,聽授过人,久侍师之法席,默 译此?,?传於世.公昔与予會闽,交情相照,爱同昆仲.公固肯予为 序,予抗尘幻海,绝笔陈砚,?足发正教之光耶?公笑之曰:「汝何谦 哉?」予?敢辞,遂序焉. 在译文末?,系江西前吉州?官讲报恩寺讲经释克已序(跋后),?对 八思巴造此?,沙?巴译此?的缘起作?交代,又对《彰所知?》的内 容及其?传并收入《大藏经》 p. 375 之过程等等做?言简意赅的敍述: 《大经》云:森?及万象,一法之所印,重重交光,??齐现,非法界 之现?欤.《彰所知?》者,廼先皇裕宗皇帝,圣明观照,?智睿鉴, 愍邪?之炫惑,伤正涂之壅底.劝请帝师法主,??有情故,阐扬至觉 真?,原始要终,修习次第之大旨也.弘而密,奥而典,古锦钝?,随 器受用,义摄为五,至当归一.所言情器世界者,非?夫群盲摸象之? 执,或言一气,或曰自然,直指心造,详明劫初,??八极之外,剖析 邻虚之内,如像?镜,如指在掌.言道法者,以少欲知足,闻思修慧三 十七菩提分为其因.言果法者,以资?加??道修习无学为其果.言无 为者,四圣谛中之灭谛?也.由其五法总摄一?所知法故,故曰《彰所 知?》.真智?知,??闻觉知之谓乎!深入缘起,穷法实相,盖依? 处、日藏、起世、对法、相应之义,而错综其宏纲也.然则他化天王通 ?,观世界微尘?之雨滴,犹目睹所受用物,声闻起?用;观三千大千 世界如掌中庵摩?果,况正遍知之妙用,其熟能语於此.盛矣优昙瑞世, 天开玉?之期像教中兴.时际??之治,钦惟圣制云:皇天之下,一人 之上,西天佛子,大元帝师,玺篆赐玉,宠渥弥?.其尊师重道,为万 世帝王之彜典也.?宣政院同知?公,正奉夙承授记,深?佛乘.一日 以江浙总统沙?巴大师所译《彰所知?》传之前松江府僧?管主八大 师,师续雕大藏圣教,偶其时忻获至宝,锓梓随函属余序其后.辞?获 免,辄述教起之由致,至於发扬圣教之粹美,则备於公之本序云.时大 德丙午十月既望,江西前吉州?官讲报恩寺讲经释克已序. 从??所撰序文?看,沙?巴 「聽授过人,久侍师之法席,默译此?」, 当在 1280 ?八思巴逝世以前就已译,之后「?传於世」,而并非 是P. C. Bagchi 先生所?的此?作於「1311~1314 ?间」. [21]当沙 ?巴出任福建等处释教总统时,与??交情甚笃,方请之为序.从克已 的跋文可?,??又将沙?巴所译《彰所知?》传之前松江府僧?管主 八大师, p. 376 后者正在编制大藏经,得之如获至宝,遂求克已序附於后,时间是大德 丙午(1306)?10 月.由此可?沙?巴出任福建等处释教总统,并与 ??相?的时间当在 1306 ?以前.从现存沙?巴所译汉文版《彰所知 ?》与藏文原版的对勘中,我们會发现,沙?巴译文?时加有评注,有 时添上几?,有时又删去几?.导致现存英译文都?完整,根據汉文所 译的部分译文(P. C. Bagchi, 1947)与藏文版?完全相符,而根據藏文 所译的译文(Constance Hoog, 1983)又与汉文?符.故而我们拟在本 文第二节「《彰所知?》补订」中根據藏文原文将汉文所阙部分补译出 ?,补订出内容完整的《彰所知?》?. (二)、关於文献史?源?问题 诸果皆有因,百川皆有源.由於《彰所知?》在佛学史上的特殊地位, 加上它又是较早、且是非常完备地讲述?蒙藏王统世系的著作,故而? 但对佛教史,而且对后世的蒙藏史学、蒙古王统世系史著产生?直接影 响;因而学界对它的学术渊源一直没有停止过讨?.一般认为,八思巴 在此著中表现的佛学思想及??修养主要是与萨迦班智达的培养有 关,佛学其中有关佛学??主要取自《阿毗达磨俱舍?》等?著;有人 甚至认为此书最先就是萨班所作. [22] 为?进一步对某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进?梳?和辨析, 我们已在他文 [23] 中结合藏传佛教萨迦派传承史,就《彰所知?》的佛学和史学?方面的 史??源从文献学方面作过探讨.现简述於此. 《彰所知?》卷末题记中?,因真?太子向八思巴求请故,「法王上师 萨思迦大班弥达足尘顶授比丘发思巴慧幢吉祥贤」;有的学者为此而大 作文章,得出?一系?与史实?符的结?, [24]认为八思巴是在萨迦聽 授萨班讲?之后再为真?造《彰所知?》的.有的学者又?此?「是由 萨班所集(composed),大概计划是他拟定,费用(outlay)也是他 出的」. [25]显然,上述看法都是在对汉藏史?缺乏深入研究,对蒙藏 史实瞭解?透,对八思巴等主要人物的生平缺乏全面研究,而误解?题 记中的这?话.实际上,八思巴讲授和写作《彰所知?》时,萨迦班智 达早已?在人世.正确的?解是,这是作为弟子的八思巴向自己尊崇的 上师和伯父顶?之语,只能?明八思巴讲授的佛学和?史的内容和观 点,一定程?上是受益於萨班生前的教诲,他创造性地接受?萨班传授 给他的知?. p. 377 从内容上看,《彰所知?》是一部融佛学与?史为一?的佛教纲要书. 无?是佛学还是?史,八思巴之所以成功地写出此书,无疑跟萨迦派严 格的僧侣教育制?和萨班生前的辛勤教诲有关,与八思巴本人一生对知 ?的?懈追求有关. 就佛学而言,《彰所知?》卷下里,八思巴就明言,他摘??《阿毘达 磨集?》(Abhidharma-samuccaya,以下简称《集?》)和《大乘五 蕴?》 (Pancaskandhaka,以下简称《五蕴?》)中的某些段?, [26] 但是,根據笔者比勘的结果,八思巴除?借鉴上述佛学?著而外,?多 地是直接引用?世亲(Vasubandhu)所著的《阿毘达磨俱舍?》(以 下简称《俱舍?》). [27]八思巴提到?《集?》 [28] 和《五蕴?》, [29]大概是想?明:他在《彰所知?》中的思想并?仅仅是?源於《俱 舍?》.的确如此,《彰所知?》是熔多部佛学?著之精华,释迦尊者 世系和蒙藏王统世系等为一体,而又自成体系的「完美的」大杂烩.这在《彰所知?》卷末的赞语中就已?明:「种种富具足,睿智皇太子, ??求请故,慧幢吉祥贤,?住日藏?,起世对法等,依彼造此?」. 另外,克已的序中也提到,《彰所知?》的创作,「盖依?处、日藏、 起世、对法、相应之义,而错综其宏纲也.」可?八思巴依照的?只是 阿毘达磨(对法)系?著,还有其他. 在萨迦派的传承史上,向?重视《俱舍?》的传授.據?萨迦派寺院每 ?在三个月中,大寺院的高等讲经师必须向徒众们讲授各门学问.而学 经僧必学的经?就有二十五种,其中就有《俱舍?》和《阿毘达磨杂集 ?》. [30]萨班为八思巴传授的经?中《俱舍?》 p. 378 自然?可或缺.事实上,在《萨迦世系史》中就有?少关於萨迦派各辈 高僧大德闻习《俱舍?》的奇?传?: 八思巴的曾祖父,人称萨钦(sa chen)的贡噶?波(1092~1158)曾 治?和救护一位患?性天花无人护?的羊卓阔?巴病人,病人病情好转 而他却染上?天花,大病一场,差点死去.奇�F般地病癒之后,他就从 乌尔米的章第瓦达玛?波聽受?一遍阿毘达磨对法藏,竟能全部熟记於 心,使众人惊叹?已.这大概是萨迦派人首次聽受《俱舍?》.后?他 又从上师梅的弟子?嘛吉秋瓦学习??干经?,其中也有《俱舍?》. [31] 既然萨迦派如此看重《俱舍?》 ,而且在世系史上著?宣染「神授俱舍」 的神秘气氛,那麽可以肯定,它到?萨班传法於八思巴时,也一定是重 中之重,对八思巴肯定影响至深.难怪陈寅恪先生早在三十?代就断言 八思巴《彰所知?》的佛学渊源主要是《俱舍?》.而且,这个影响在 《彰所知?》中得到充分体现,对此,我们在继承陈寅恪先生成果的基 础上,通过对《彰所知?》与《俱舍?》的对比,发现??内容??相 当之处甚多,只是个别词语翻译有别,少?词?表达?同而已,比如沙 ?巴译「?活」,唐玄奘译「等活」等等.进一步?证?这一?法的正 确性.对此我们已在他文中通过详述,在此?赘. [32] 虽然我们必须承认八思巴在写《彰所知?》时依據的是多部佛教经?, 其中包括他自己提到过的 《集?》 和 《五蕴?》 ;但我们同时可以肯定, 他在此?中的佛学??方面主要是借鉴?《俱舍?》.这既体现?萨迦 传承史上《俱舍?》的重要地位,又反映?八思巴对《俱舍?》的瞭解 是何等的深入和嫺熟!当然,八思巴并?是完完全全地照单全搬,在有 些地方也有所发明,如他将《俱舍?》的四劫?与《阿毘达磨婆娑?》 的三劫?折衷为《彰所知?》所特有的「中、成、住、坏、空、大」之 ?劫?.他是在集诸多经?(以阿毘达磨系为主)之精华,以其特有的 方式对一系?的佛学问题进?简要而又系统的再讨?,在这个过程中充 分展示?他归纳和思辩的卓越才能.这种才能表明?第十三世纪西藏? 嘛们在阿毘达磨方面的知?是何等的深厚! p. 379 就?史方面而言,八思巴在《彰所知?》中著墨?多,仅在〈情世界品〉 中有些段?中谈及,依然是以弘扬佛法为主线,从释迦尊者世系到吐蕃 王统世系和蒙古王统世系,一贯到底,展开敍述,寓佛教兴?於?史发 展之中,使佛教发展史与蒙藏社會发展史相映成趣,互为依托,合而为 一.既讲述?佛教兴?的?史,又赞颂?蒙藏王统弘佛以治国的伟业. 这方面的素材?源有二: 首先,是八思巴继承?萨班的思想观点.《萨迦世系史》中就曾记载, 萨班的伯父,人称萨迦第三祖的紮巴坚赞(1147~1216)为弟子们讲授 的诸经典中,必讲之著就有《释迦王之世系》 、 《西藏王统简述》 、 《汉 藏部?之沿革》等, [33]这些东西无疑也传授给?学富五明的藏族大学 者萨班,萨班又再传给?八思巴,从而为其创作《彰所知?》中的释迦 尊者世系和吐蕃王统世系提供?最原始的素材和奠定?最坚实的基础. 其次,萨班和八思巴都生活在蒙古汗国发展时期,八思巴还经??元朝 开国的?史阶段,长期在内地生活,长期随侍蒙古首?,蒙古民族的方 方面面都曾耳濡目染,对蒙古?史传?及蒙古民族及蒙古汗国发展沿革 ?會没有研究.因此,《彰所知?》中的蒙古世系部分可以?是,八思 巴通过生活在那个时代对蒙古发展?史方面的亲身经?而撰写的开创 性成果,它一直影响?后世的蒙古史传统. 《彰所知?》中所描述的释迦尊者世系,在印?早期佛教史著中已有完 备记载,八思巴在其著作中并无?麽创?;而?世人兴趣永?衰竭的是 他关於如?灭?后佛法在印?、吐蕃和蒙古的传播情况: 如?灭?后二百?,中印土国有王,名曰无忧,法王於瞻部提,王即多 分.中结集时,而为施主,兴?佛教后三百?,瞻部西?方有王,名曰 割尼尸割,三结集时,而为施主.广兴佛教,梵天竺国、迦湿弥?国、 ?国、?兹(音丘慈)、捏巴辣国、震旦国、大?国、西夏国等,?法 王众,各於本国兴?佛法. 如?灭?后千余?,西蕃国中初有王,曰呀乞?赞普.二十?代有王, 名曰袷陀朵?思顔赞普.是时佛教始至.后第五代有王,名曰双赞思甘 普,时班弥达,名阿达陀,译主名曰端美三波?,翻译教法,修建袷萨 等处?舍,?传教法.后第五代有王,名曰乞?双提赞,是王召请善海 大师、?华生上师、迦摩??、???班弥达,众成就人等,共毘?遮 那?佉怛及康?尊护等七人,翻译教法,余班弥达共?译主,广翻教法. 三种禁戒兴?在国.后第三代有王, p. 380 名曰乞?徕巴贍,是王界广,时有积那弥多,并湿?怛?菩提,班弥达 等,共思割干吉?,积酌??幢等,已翻校勘,未翻而翻.广兴教法. 西番王种,至今有在.班弥达等,翻o译主,善知?众广多有故,教法 由兴. ?蒙古国,先?果熟生王,名曰成吉思.始成吉思从?方王多音国如铁 ?王.彼子名曰斡果戴,时称可汗、绍帝王位疆界?前.有子名曰古伟, 绍帝王位,成吉思皇帝次子名朵?,朵?长子名曰蒙哥,亦绍王位.王 弟名曰忽必?,绍帝王位,??国土,疆界丰广,归佛教法,依法化民, 佛教倍前光明炽盛.帝有三子,长曰真?,丰足如天法宝庄严.二曰厖 各辣,三曰纳麻贺,各具本德.系嗣亦尔. [34] 上述引文的后?段讲述?藏、蒙王统世系,其内容早已为史家们所熟 悉,其重要的史学价值早在 1931 ?陈寅恪先生发表的《彰所知?与蒙 古源?》中就已得到充分的讨?,并为世人所公认.寅恪先生先根據对 《元朝秘史》、?斯特的《史集》、《魏书》卷103〈高?传〉、《周书》卷50〈?域传〉、《元史》卷1〈太祖本纪〉和《蒙古源?》等多 种史籍的挖掘和梳?,再用《彰所知?》上述引文中有关蒙藏王族名字 与《蒙古源?》有关内容互证,认为「蒙古源?之作,在元亡后将三百 ?,而其书之基本观?及编制体裁,实取之於《彰所知?》」, [35] 以无可辩驳的事实确??《蒙古源?》源於《彰所知?》的史学观点. 但陈寅恪先生所举的十四条非常精彩的蒙、藏史?的互证?子中, [36] 有一?(第6条) p. 381 与藏文版《彰所知?》?符而有学者提出??议,是条内容如下: ?云:始成吉思从?方多音国如铁?王. 寅恪案,藏文多为 mang-po,音为 krol.故以多音为蒙兀儿之译名. 取其对音相近也. 而此?藏文版《彰所知?》原文为: ……des byang phyogs nas brtsams de skad rigs mi gcig pavi y ul khamsdu ma dbang du byas nas stobs dyis vkhor los sgyur b a lta bur gyur to/ 译为现代汉语为: 此人(de,指成吉思汗)先统一??方,后征服??许多?同语言的地 方,犹如转?王. [37] 由此可知,这里的 「多」 在藏文中用的是 du ma,而?是 mang po, 「多 音国」是指「?只是一种语言的地方」 (skad rigs mi gcig pavi yul khams),而?是其他.此外,陈寅恪先生 ?掉?一个「王」字(统治).这种失误是难免的,因为当时陈先生? 能像我们一样能有机會?到藏文版,在这种情况下,给出一个 「多」 字, 恐怕谁也?知道该在众多藏文同义词中选哪一个.至於「王」字,也许 在陈先生所用汉译文材?中系脱字.仅凭这一错?,?足以推翻陈先生 既有的结?,否则就會产生以偏概全的错误. [38]对此我们?必赘述. 在此,我们?想谈谈的是上引《彰所知?》的第一段,即如?灭?后佛 法在印?的传承方面的记载, p. 382 因为它有与众?同的地方.这段文字中谈及?佛教的?次结集问题.我 们知道,如?灭?於西元前 486 ?2月15 日.一般认为,此后佛教有 四次结集,我们根據有关史?,将四次结集情况?成下表: 次序时间 地点 主持人/施主 结集内容 1 西元前 486 ? (佛灭?) 夏 王舍城附近 的毕波?窟 阿世王 Ajatasatra 八十诵? 2 佛灭?后一百多?(约 西元前 350 ?) 毗舍?城 耶舍长? yasas 大众部和上座部 分? 3 佛灭?后二百?(西元 前264~前226) 波吒?弗城 阿育王Asoka 始有经、?、?三 藏4佛灭?四百多?(西元 100 ?左右) 迦湿弥?国 迦腻色迦王 Kaniska 经??各有十万 颂总计三十万颂 与表中内容 [39]对照,我们发现八思巴持有?同的观点,即认为佛教只 有三次结集,他虽然未提到初次结集和四结集,但从他只提到中结集和 三结集这点看,就足以?明他的「三结集观」.实际上,他所?的中结 集(bkav bsdu ba bar pa),与无忧王(阿育王)有关,实为三结集; 他所?的三结集(bkav bsdu ba gsum pa)与割尼尸割(迦腻色迦)有关,实为四结集.在八思巴看?,上表中的一结集和二结集中肯定有一 次?算是真正的结集,而只是僧侣大聚會而已. 通过对这段内容的汉、藏对照,我们?难发现,沙?巴译文也挺有意思, 他所译的「如?灭?后二百?」在藏文中实为「百?」(lo brgya), 「兴?佛教后三百?」在藏文中实为「二百?」(lo nyis brgya).这 看起?是个翻译错误,但实际上是沙?巴根據自己的?解将原文进?? 校正.因为「佛灭?后二百?」(沙?巴译文)刚好是无忧王时代,从 这时算起,「兴?佛教后三百?」(沙?巴译文)刚好是西元 100 ?左 右,正是无割尼尸割时代.?过,有趣的是,沙?巴没有将原文中的: 「中结集」改为「三结集」,也没有将「三结集」改为「四结集」.或 许他同他的师父八思巴帝师一样,也认为真正的结集只有三次.可以 ?,八思巴写作时,原文没有错,他是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写的;而沙? 巴译文中的错误也是「故意译错」的. 沙?巴的这种 「小聪明」 在汉译文中是常?现象,他有时加上一些内容, 有时又删去一些内容,有时又对个别词语作小小改动.比如他将藏文中 的转?王用在成吉思汗身上时就改译为「铁?王」,據?这是以此暗示 成吉思汗的本名铁木真(Tamojin), p. 383 这个名字在蒙语中意为「铁匠」. [40]可?沙?巴的这些改动与藏文原 版对照??,有时是趣味无穷的.可惜在此我们?能就此深究,只能根 據藏文原文将汉译文中所缺内容在第三节「《彰所知?》补订」中补译 出?.至於汉文本中有而藏文本中阙 (即沙?巴翻译时加进去的内容) , 我们已在它著中根據汉文本补译出藏文. [41]然而,这里我们要重申的 是,无?八思巴的观点如何,都得承认,它是藏文文献中可?到的对佛 法传承最古?的记载,而这一记载比著名的《布敦佛教史》 [42]要早约 半个世纪. 二、《彰所知?》补订 我们已经瞭解到,《彰所知?》的藏文原文与沙?巴的汉译文在某些方 面是有出入的 , 对此已在上文进?过简单评述 . 而要瞭解此?的原貌 (我 们姑且将现存的藏文本视为迄今最为完整的原本),就有必要将汉译本 中「?译之处」(也许同样是沙?巴的「小聪明」,认为这样的地方可 以?译吧)或?完整之处补订出?.为?排印方?,下文中的藏文一? 用?丁转写表示,下加横线的表示汉文本?译而补译、或译得?完整而 订正的内容,没有横线表示译补内容出现的上下文;前面的?码,圆点 前的表示第几?,圆点后的表示第几?;补出的汉译文下加横线的表示 补译的内容,没有横线的文字表示译补内容出现的上下文.由於篇幅所 限,这里我们只补出《彰所知?》的〈情世界品〉. 〈情世界品〉补订 (1)9A·5-6:/vdi ltar yang sos ni/ sems can de dag sngon gyi[s] mthus lag na mtshon chasna tshogs na s phan chun du drgrar vdu shes pas mtshon cha rnams vde bas de/ de dagdum bur byas pas/ brgyal ba ltar gnas pa na/ nam mkhav la yang sos par gyur cig cesbya bavi sgra rbyung ste/ 如是?活狱者,生彼有情先业所感,执众品仗互起冤憎以众品仗递相斫 害,一段一段地坠?,闷绝暂死;此时空中响起?活?生之?声. [43] p. 384 (2)9B·1-2:……byed pa na las kyi stobs kyis stod gsheg pa na smad s os par rgyurla/ smad gsheg pa na stod sos par vgyur pa dag yod de/ tshevi tshad ni sum cu rtsagsum pavi lhavi tshe gjig la zhag gcig tu brt sis pavi rang gi lo stong thub par sdug bsngalmyong pa dag yod do/ ……由先业?解上下身,劈上身时下身?生,劈下身时上身?生;彼寿 ?者,忉?天(三十三天)一生之期为一昼夜,如是算?寿一千岁,受 是苦楚. (3)9B·4-5: las kyi dbang gis lce dpag tshad stong yod pa la rwa dang rmig pa lca gs las grubpavi glang gis drud pavi lcags gyi thong gshal me vbar bas rmed par byed pa dag yod de/ 由先业?其舌纵广千由旬?;有一其角与蹄为铁所成之大牛架有铁犁 铧,火焰炽盛耕犁其舌;…… (4)10A·2: /tsha bavi dmyal ba brgyad po de dag nye vkhor ba ngos re re na dmy al ba lhagpa gzhan bzhi bzhi gnas pas bcu drug yod pa ni/ 在八热地狱周围四面各有四所增狱,共十?所增狱. (5)10A·3-5: /de brgal ba ni ro myags kyi vdam zhes bya ba mi gtsang bavi rdam rd za basked pa tsam yod de/ de la dmyal ba pa dag vgro ba na srin bu mchu rnan zhes bya balcags kyi mchus rus pavi bar du zang thal du vbigs pa dag yod do/ /de da g gi phyi rol namtshon chavi skor zhes bya ba……yod de/ dang po sbu gri bdal bavi thang zhes bya basbu gri gyeng shing tsam go mtsham med par gtams pavi thang yod de/ de la vgro ba nalus dum bu dum bur byed pa dag yod do/ 二要渡过之狱谓屎粪增,?净淤?没有情腰,於此狱中多有小虫游动, 谓嘴?如铁针,径直钻皮透骨,咂食其髓. [44]此外乃峰刃增(狱)? 有三种:一刀刃铺?,谓於此中仰布刀刃中无空隙以为大道,走上此道 身体遂被?为碎片. (6)10A·6-B·3: /de dang nye ba na lcags kyi khyi mche ba can vchigs su rung ba dag gissems can de dag gi lto ba rnams dbral zhang rgyu lto rnams za ba dag yod do/ /de mabzod par ……nags kyi ri la bros nas shal ma rivi sdong po la vd zegs pa na/sdong po lasskes bavi lcags kyi tsher ma sor bcu drug yod pa gom tshams med par skyes pas/ p. 385 sems can de dag gi sha dang/ khrag dang/ pags pa rnams tsher ma de dag gi rtser mola bsogs te/ rus……pa dang/ rgyus pa vbav zhig lus par byed do/ /de ri devi steng duvdzegs pa na/ bya kha da vdab vcig zhes bya ba s devi mig phyung zhing klad pa brtolnas za ba dag yod de/ de ma bzod par thur du vbab par byed de/ thur du vbab pa nakhyi de dag gis gson po……kho nar za bar byed do / /yang ma bzod par ri la vdzeg parbyed de/ de dag la ni mtshon chavi skor zhes gcig tu bgrang ngo/ 其附近处有铁狗以恐怖?齿嘶咬有情腹部啖其内脏. [45] 三无忍?山 名銛摩?,有情於此遁走,爬沙摩?山之铁?树,是等有情血肉皮等挂 染?尖,止剩其骨与筋. [46]又爬至山顶,有铁嘴鸟探啄有情眼睛脑髓, 争相而食.疼痛难忍?又下?,下?后又被彼待猛犬?食.尔后难?爬 上去.此等皆属同?曰刀刃近边狱. [47] (7)10B·3-4: /de las thar ba na thal tshan gyi chu bo rab med ces bya ba khro chu k hos ba lasems can dmyal ba dag brgal ba na gting ma rnyed par zang s chen……por chu bskol bavinang du vbras kyi nyag ma vtshed pa bz hin du vtshed par byed pa dag yod do/ de dag lani nye vkhor pavi dmyal ba zhes byavo/ /grang bavi dmyal ba brgyad ni/ tsha bavi dmyalba brgyad kyi byang gi thad na rim pa bzhin du gnas t e/ chu bur can dang/ chu bur rdolba can dang/…… 四(需解脱者)?河增狱,名曰无渡,遍满极热?(铁)灰汁水,有情 入(此狱)中或浮或?,如於大镬中被蒸被煮之稻米?粥,上下回旋, 举体糜?. [48]彼等名曰近边地狱.八寒狱者,分布於八热地狱之?面, 顺次如下:一曰水疱,二曰疱?…… (8)10B·5-6: /de la bur can ni vkhyags pavi phreng ba vkhrigs pavi nang du skyes t e/ hacang grang bas……lus la chu bur rdol ba ni chu bur rdol ba can zhe s bya ste/ tshevitshad ni yul ma gadahavi bre bo chevi khal brgyad cus gang bavi til gyis sbyang ba nas lobrgya brgya na til re re phur pa s til de dag zad pa na chu bur can gyi tshe zad do/ 水疱狱者, p. 386 寒冰密布,生於其间, [49]极其严寒随身生出水疱,曰水疱狱.彼寿? 者,摩伽陁国所有大斛(满)八十斛(芝)麻百?除一,?芝麻尽,水 疱狱之寿亦尽. [50] (9)11A·1-2: /a chu……zer ba ni grang bas smre sngags su de skad vdon pa ste/ tshevitshad ni so tham tham pas kyang nyi shu vgyur gyis ring ngo/ 阿波波狱者,因寒?难忍而发出悲号之声.彼寿?者,倍前(阿吒吒狱 者)二十. (10)11A·4-6: /nyi tshe bavi sems can dmyal ba ni mavi yul gyi thang stong pa la nyi n zhagre la mtho ris kyi……bde ba dang/ dmyal bavi sdug bsdas vdres mar myong ba dag yoddo/ /de ltar na tsha bavi dmyal ba brgyad dang/ grang bavi bmyal ba brgyaddang/ nyi tshe ba dang/ nye khor ba ste/ dmyal khams bco brgyad ces bya bar gragsso/ /yi dwags ni grong khyer rgyal povi khab kyi vog tu dpag tshad lnga br gya vdas pa nayi dwags kyi grong khyer ser skya zhes bya ba yod de/ de na yi dwags kyi gtso bo choskyi rgyal po gshin rje zhes bya ba vkh or sum cu rtsa drug dang bcas pa yod do/ 孤独狱者,人间所居地空旷的原野,一昼一夜享善趣之?并受地狱之 苦,相杂受敌. [51] 如是八热地狱、八寒地狱、孤独狱和近边狱,名 为十八地狱. [52]饿鬼者,王舍城下过五百由旬,有饿鬼城名曰黄白, 亦云惨澹.彼饿鬼之主尊曰阎?法王, [53] 共三十?眷属所居. (11)B·4: /kha vthor vni mavi yul na gnas pavi yi dwags rngul khrod kyi sha tha bgran ba lasogs pa rnams so/ 或(有些)居人间寒?等处,皆饿鬼?,食血肉等. [54] (12)11B·5:/kha vthor vni mavi yul dang/ lhavi yul na yod pa rnams so/ 或(有些)住於人地、天地等处. [55] p. 387 (13)12A·3-4: /lus kyi tshad ni dzambu gling bavi lus kyi tshad rang gi khru bzhi pa yi n pa/ shar gyi lus vphags po ba ni dzambu gling pavi khrus gzhal bavi khru brgyad dang/ 彼等身?,贍部提人身?长四肘. [56] 东胜身洲人身?,贍部提人肘 ?之八肘. (14)12B·4: lha ma yin de rnams ni sum cu rtsa gsum pavi lha rnams dang/ lha ma yin gyibu mo dang/ lhavi bdud rtsivi phyir rtsod cing vthab pavi don du/ …… 是等非天,共三十三天,诸天与非天之?为争天酒之故而战, [57] …… (15)12B·6-13A·1: dang po dkar po la dgav / / bavi kluvi rgyal po rol pavi mtsho la gnas k yislha ma yin gyi dmag de dag dang/ gyol vgyed cing zlog par byed do/ 一住愿?白?王戏海,?王等众与非天军斗战?回. [58] (16)13B·1-2:/zhes bsgo de/ de nas sum cu rtsa gsum pavi lhavi bu rnams kyi rin po chelas byas b avi go cha rnams gyan zhing/ …… lha ma yin rnams dang vthab par b yed do/ /devi tshe lha ma yin rnams rgyal ni lha ma yin rnams kyis lha rnams g rong khyer ba lta nasdug gi nang du vded par byed do/ ?是语已,彼三十三天之子众各服珠宝制成的各种坚铠, [59] …… 共 彼修?相敌斗战.是时倘?修?胜,众修?则侵至善?城内. [60] (17)14B·1:de nas gtso bo nor lha brgyad dang/ drag po bcu gcig dang/ ni ma bcu gnyisdang/ bra skar gyi bu gzhon nu gnyis te/ dbang po dang nye dbang sum cu rtsa gsumyod pavi phyir sum cu rts a gsum pa zhes byavo/ 次有胜性八财神,威猛十一天,日神十二天,另有?宿二子. [61] 天主(王)辅臣三十三,是故名曰三十三天. p. 388 (18)14B·2-4: /gzhan yang de na lhavi bu rnams vdod pavi yon tan la bag med par s pyed[bshad pa] [62] / lhavi bu dag vdus byas thams cad ni mi rtag pa/ zag pa dang bcas pathams cad ni sdug bsngal ba/ chos thams cad ni bdag med ba/ mya ngon las vdas pathams cad zhi pa yin na/ civi phyir bag med par gnas zhes bya bavi bag med pa las skulpa dan g/ yang lha ma yin rnams kyi dmag gis nye bar vtshe bar byed pa na/ kye lharnams ni rgyal bar vgyur ro/ /lha ma yin rnams ni pham par vgyur ro/ /zhes bya bavi nyebar vtshe ba sel bar byed pavi skra vbyung bavi lha vi rnga che chos kyis mtho ba zhes byaba yod do/ 此外,诸天子等耽於欲?,尽情放逸而相曰:「诸?无常,有?皆苦, 诸法无我,寂灭为?.」因何谓之放逸?尽情放纵故也,与修?军?相 交战之时,但愿众天获胜,愿修?众败.谓交互斗战撕?,其声有如大 天鼓法高奏之音. [63] (19)14B·4-5: /grong khyer dang/ pho brang dang/ tshal dang/ sa gzhi dang/ dpagbsam gyi shing dang/ vdun sa dang/ rdo leb la sogs pa ni bshad zin to/ … /lus kyi tshadni rgyang grags phy ed yod do/ 城池、宫殿、?苑、大地、如意树、集會所、石基等,如前所述. [64] …… 其天身?为半俱?舍. [65] (20)14B·6:/lus kyi tshad ni rgyang grags bzhi gsum yod do/ 其天身?为三俱?舍. [66] (21)15A·1-2: /tshevi tshad ni mi rnams kyi lo bzhi brgya la zhag gcig tu brtsis pavi ra ng lobzhi stong thub bo/ /lus kyi tshad ni rgyang grags gcig go/ 其寿?者,人间四百?为一昼夜,如是算?寿四千岁.身?为一俱?舍. [67] p. 389 (22)15A·2-3: /tshevi tshad ni mi rnams kyi lo brgyad brgya la zhag gcig tu brtsis pav i rang lobrgyad stong thub bo/ /lus kyi tshad ni rgyang grags gcig dang bzhi chavo/ 其寿?者,人间八百?彼天一昼夜,如是算?寿八千岁.身?为 1/4 俱 ?舍. [68] (23)15A·3-5:……gzhan vphrul dbang byed kyi gtso bo ni vdod pavi d bang sdig can yinno/ /tshevi tshad ni mi rnams kyi lo stong drug brgya la zhag gcig tu brtsis pavi rang lo khridrug stong thub bo/ /lus kyi tshad ni rgyang grags phyed dang gnyis yod do/ /de dag lasvdod pavi khams kyi lha drug ces bya ste/…… ……他化自在天之主尊,乃罪魔欲自在是也.彼寿?者,人间一千?百 ?为彼天一昼夜,如是算?寿?一万?千岁.身?为一俱?舍. [69] 彼 等是谓欲界?天,…… (24)15A·6-15B·1-5: /de dag gi tshevi tshad ni tshangs ris pa bskal pa chen po bzhichavo/ /tshangs pa mdun na vdon pa ni bskal pa phyed do/ /tshangs pa chen pos nibskal pa bzhi gsum mo/ ……/de dag gi gong n a bsam gtan gnyis pavi lha rnams yod la/ de lavang gsum ste/ vod chung dang/ tshad med vod dang/ vod gsal gsum mo/……/de dag gi gong na bsam gtan gsum pavi lha r nams yod la/ de lavang…… gsumste/ dge chung dang/ tshad med dge dang/ dge rgyas pavo/…… 彼寿?者,梵众四分之一劫,梵辅半劫,大梵四分之三劫.……其上二 禅天者,亦有三天:谓少光、无?光、极光净.……其上三禅天者,亦 有三天:少善(少净天) 、无?善(无?净天) 、广善(遍净天) . [70] (25)15B·5-6:……/de dag gi gong na bsam gtan bzhi pavi lha rnams y od la/ de la rnam pabrgyad de/ sprin med dang/ bsod nams skyes dang/ vbras bu che zhes bya ba sosovi skye pavi gnas gzhan gsum dang/ mi che ba dang/ mi gdung ba dang/ gya nomsnang [ba] dang/ shin tu mthong ba dang/ vog min pa zhes bya ba vphags pavi gnasgzhan lnga ste/ de dag la mi gtsang ma ris kyi lha lnga zhes jer ro/ 其上四禅天者,共有八处:无云、福生、广果,是谓三凡居;无想、无烦、善现、善?、 p. 390 色究竟,是谓五圣居,又名五净居. [71] (26)16A·1:/mi che ba bskal pa stong ngo/ /mi gdung ba bskal pa nyis stong ngo/ 无想一千劫;无烦二千劫. [72] (27)16A·3:mi che ba la dpag tshad stong dang/ mi gdung pa la dpag tshad nyis stongdang/ gya nom snang ba la dp ag tshad bzhi stong dang/ shin tu mthong ba la dpagtshad brgyad stong dang/ vog min pa la dpag tshad khri drug stong yod do/ 无想千由旬;无烦二千由旬;善现四千由旬;善?八千由旬;色究竟一 万八千由旬. [73] (28)16A·4-6:…lus kyi tshad ni med kyi sems kyi ting nge vdzin gyi by e brag gis rnams pabzhir vgyur de/…/de dag gi tshevi tshad ni nam m khav mthav yas skye mched pa ni bskalpa chen po stong phrag nyi sh u dang/ rnam shes mthav yas skye mched pa ni bskal pastong phrag bzhi bcu dang/ ci yang med pavi skye mched bskal pa stong phrag drug cudang/ vdu shes med vdu shes med min skye mched bskal pa stong phrag br gyad cuvo/ ……无自成身心?之三摩地,由是分四:……彼寿?者,空无边处一千 ?二十大劫;?无边处一千?四十大劫;无所有处一千??十大劫;非 想非非想处一千?八十大劫. [74] (29)16B·5-6:……de ltar na bar gyi bskal pa dang po dang/ khrug pa bco brgyaddang/ bar gyi bskal pa tham ste/ bar gyi bskal pa ni nyi shu yod do/ ……如是为中劫之初,十八辘轳中劫整?有十二中劫. [75] (30)17A·5-6: /devi tshe sems can rol chags pavi rang bxhin can vgav zhig gis bdud rtsi savibcud ces bya ba/ kha dog dkar po/ ro sbrang rtsi dang vdra bdag yod pa zos te/[devitshe gcig gis gshis k ar ro sbrang rtsi dgav po byed pa dang/ p. 391 zos pavo/ /mi vdi] [76] gzhan lavang smras pas/ sems can gzhan dag fis kyang zos so/ 此时有情生自性者,谓甘?地味,色泽白润而味如蜂蜜. [77] 时有一 人,禀性耽味,嗅香起爱,取尝?食.[是人]亦告余人,随学?食. (31)17B·3-4:/de nas so nam gyi bya ba la zhugs pa na/ gcig gis btab pavi zhing gzhangyis bsdus bas de dag ma mthun par rt sod do/ devi tshe mi rang bzhin bzang po can zhigzhing dpon du bskos pa na/ de skye bo mang po rnams kyis bkur bas rgyal po mang posbkur ba z hes bya ba dgyur to/ /devi rgyud rgyal povi bgyud pa mang du byung ste/ rgyalpo mang pos bkur ba dngos kyi bu ni vod mdzes so/ 而后从事农业,有人侵夺他人土地,故生?睦而相有纠纷.是时众人议 举一贤者,奉为田主,此为众人所供奉,谓曰大三末多王.此传承王之 继承人很多,相续绍王,嫡子号光妙. [78] (32)18A·2-3: /devi bu ni rgyud la lha chen po brgyad khri bzhi stong ba rgyud de by ungngo/ /lha chen po tha mavi bu ni mu khyud do/ /devi bu ni rgyal bavo/ /devi bu ni lhunpovo/ /devi bu ni vjigs byed shing rtavo/ devi bu ni shing rta brgya pavo/ /devi bu nishing rta bcu pavo/ /devi buvi rgyud la yul lnga vdzin gyi rgyal po lnga stong byungngo/ /devi bu phyi mavi rgyud la ka li dakavi rgyal po lnga stong byung ngo/ 彼子大天,[八万四千相承.大天最后子周围王.彼子耆那.彼子妙高. 彼子大威德乘.彼子百乘.彼子十乘.彼子传承五境地之五千王相承. 其最后子五千相承,名迦?苦王.] [79] (33)18B·3-4: rgyal po gzhar gyi rigs las byung ba chos dang ldan pa dag gis sangs rgyaskyi bstan pa la bya ba byas so/ /de bzhan gshegs pa mya ngan las vdas nas lo brgya lonpa na/ yul dbus su chos rgyal mya ngan med ces bya ba byung nas/ dzambuvi glingphalche ba la mngav mdzad de/ p. 392 dkav bsdu ba bar pavi yod bdag mdzad nas bde bar gshegs pavi bsta n bavang vphel barmdzad do/ /de nas lo nyis brgya lon pana dzambu gling gi nub byang gi phyogs s u/ tgyalpo ka ni ska zhes bya ba byang nas bkav bsdu ba gsum pavi yon bdag byas te/ sangsrgyas kyi bstan pa rgyas par mdzad do/ 传?另外又有王种传法兴教.如?灭?后百?,中印土国有法王,名曰 无忧(阿育王),法王於瞻部提王,即多分中结集时而为施主,兴?佛 教.此后二百?,西?方有王,名曰割尼尸割,三结集时而为施主,广 兴佛教. [80] (34)19A·1-2:bu mo dri ma med byin lung bstan pavi mdo las/ da yongs su mya ngan lasvdas nas lo nyis stong lav brgya nas gdong dmar can gyi yul du nga yi bstan pa vbyung ngozhes lung bstan pa bz hin no/ [无垢?传妙善经藏,其灭?二千百?后,猪面国广传佛法,谓我所有 法.] [81] (35)19A·6: /de nas bod khams spyi la dbang bsgyur bavi rgyal po ma byung yang / /rgyalphran deng/ rgyal rgyud ni da ngud yod do/ 此后西番传承的王族世系及小国小邦等王族至今犹在. [82] (36)19B·1-2: /sangs rgyas mya ngan las vdas nas lo sum stong nyis brgya lnga bcu lhagvdas pa na / byang phyogs hor gyi yul du sngon bsod nams bsags pavi vbras bu s min pajing gir rgyal po zhes bya ba byung la/ des byang phyogs nas brtsams te skad rigs mi gcigpavi yul khams du ma dbang du byas nas stobs kyis vkhor los sgyur ba lta bur gyur to/ 自佛灭寂后三千二百五十?,?方蒙古国先积福德,果熟生王,名曰成 吉思.成吉思先统一?方,后又征服?许多?同语言的疆域,有如?王. [83] p. 393 (37)19B·3-4: /jing gir rgyal povi sras chung bar gyur pa ni do lo zhes bya ba yin te/ deskyang rgyal povi go vphang rnam par thob nas rgyal thabs byas p a nyid do/ 成吉思皇帝幼子名朵?(拖?),其本人亦绍帝王之位. [84] (38)20B·4-5:……mzad pa rnams dmyal ba gong ma rnams sam/ vjig rten gyi khamsgzhan gyi dmyal ba rnams su skye bar vgyur ro/ /de ltar dmyal ba mnar med pa stongste/ de nas rim gyis dmyal ba gong ma rnams kyang stong nas/ yi dwags rnams suskyevo/ /de ltar tshul de nyid kyis mi dwags dang/ dud vgro rnams kyang stongs parvgyur ro/ /mi rnams kyi sgra mi snyan ba ma gtogs pa rnams dang/ … 又地狱王众及世间他狱生.如是地狱如无间狱空,渐次地狱王众空,饿 鬼众生,如是饿鬼与傍生众空. [85] 人趣之中除鸠娄人,…… (39)22B·1-4:/len pa ni bde bavi rgyu nor dang/ vbru la sogs pa la sred pa vphel te/ dedag thob par bya pavi phyir zhing las dang/ tshong khe la sogs pa la rgyug pavi gnasskabs kyi phung po lngavo/ …… /gnas skabs pavi rten cing vbrel par vbyung ba ni bye bragtu sm a bas vdod la de nyid rgyun chags pa dang vbrel bavang yin no zhes zer ro/ 取者,上妙资具、资?等等增长,为获是等上妙资具,而追逐?益之位 间五蕴.……约位缘生者,一?有部?,系远续>,?缚亦然. [86] (40)23A·4-5:……de shes cher vphel bavi len pa dang/ srog gcod pa de nyid las mthuldan gyi srid pa dang/ sngar med skye ba dang/ vgyur ba rga shi yin pa bzhin no/ /tshegsum gyis bsdus pa la ma rig pa dang/ vdu byed ni skye ba snga mas bsdus te/ rgyuviyan lag go/ rnams par shes pa dang/ ming dang gzhugs dang/ skye mched drugdang/ reg pa dang/ tshor ba ni tshe vdis bsdus te vbras buvi yan lag go/ ……与此相应而生名取,?生自性所盛名有,往者无生,变则?死.约 三际者,谓无明与?同生过去摄,名曰因支.?、名色、?处(入)、 触、受等五支属现在摄. [87] p. 394 (41)23B·1-2:/de gnyis las skye ba vdivi rnam par she pa dang/ ming dang gzugsdang/ skye mched drug dang/ reg pa dang/ tsho ba dang lnga skye ste/ vbras buviyan lag yin bas de ni rgyu dang vbras bu tshar gcig yin no/ /tshe vdivi sred pa dang/ lenpa nyon mongs pa dang/ srid ba las yin te/ de gsum ni phyi mavi rgyu yin no/ 由彼二者所生之?、名色、?处(入)、触、受等五支,即是果支,此 乃一重因果.现在(摄)爱、取,乃惑也;与有为三,系属?因. [88] (42)23B·4-5: /rnam par shes pa la sogs pa bdun ni skye bavi kun vbyung yin no/ /devanglas dang nyon mongs pa ni kun vbyung gi bden pa dang/ skye bavi kun vbyung ni sdugbsngal gyi bden pa yin no/ /de dag gis……ni lugs las vbyung bab shad pavo/ ?等七支者为生之集.彼等业惑者,谓之集谛.生之集者,谓之苦谛; 以上是顺缘生. [89] (43)23B·6-24A·1: de vgags na las kyis vphangs pavi rnam par shes pa dang/ ming danggzugs dang/ skye mched drug dang/ reg pa dang/ tshor ba rnams vgag cing/ …… /dedag vgags na phyi mavi mung po v grub pavi las mthu ldan gyi srid pa vgag go/ ……引业灭故?、名色、?处(入)、触、受等五支,……彼等灭故, 成就后蕴之业盛,谓有灭. [90] (44)24A·4:/de dag ni dbang po lngavi spyod yul du ma grub ste/ don lngavi nang du vduspar thal bas so/ /des na yid ches pavi lung las shes par bya ba yin no/ 是等五根诸?境成,於五脏内所聚而成.是故由圣教生智?. [91] (45)24B·3-4:/de star na de dag gzugs kyi gzhi dang/ gzugs kyi phung po sges bya ba yinno/ /sems ni rnam par shes pavi tshogs drug ste/ mig gi rnams par shes pa dang/ rnaba dang/ sna dang/ lce dang/ lus dang/ yid kyi rnam par shes pa drug go/ /de dagni sems kyi gzhi dang/ rnam par shes pavi phung po shes bya ba yin no/ 如是色依, p. 395 是谓色蕴.二心法者有??善业,谓眼?、耳?、鼻?、舌?、身?、 意?等.彼等心依,是谓?蕴. [92] (46)25A·2-3:……dmigs pa mi shes pavi rmongs pa dang/ …… dmigs pa mi gsal bavirmugs pa dang/ 痴谓?明所缘境,……昏?谓??然所缘境. [93] (47)26B·2-3:/bcud kyi vjig rten bshad pavi skabs te/ gnyis pavo// 以上所?乃〈情世界品〉第二. 附:本文藏文的?丁转写规则 ka kha ga nga ca cha ja nya ta tha da na pa pha ba ma tsa tsha dza wa zha za va ya ra la sha sa ha a g'ya ≠ gya I u e o p. 396 【?考文献缩?用语】 《彰所知?》(汉文本):上、下卷,中译本,八思巴著、沙?巴译, 载频伽精舍汉文《大藏经》,小乘?部·藏四帙;或(大正新修)《大藏 经》(Taisho)?集部,册32(No.1645),页226~237. 《彰所知?》 (藏文本) :Shes-bya rab tu-gsal,取自?京图书馆藏 《萨 迦五祖全集》第13 包15 函. 《俱舍?》:《阿毘达磨俱舍?》三十卷,世亲著(唐)玄奘译,频伽 精舍汉文《大藏经》,小乘?部,收九、收十帙. 《萨迦世系史》:(32 开,455 页,中译本)成书 1629 ?.阿旺·贡噶 ?南著,陈庆英、高禾福、周润?译注, (?萨) 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 陈庆英 《元朝帝师八思巴》,中国藏学出版社,1993 ?版. 星云大师 《佛光大辞典》,星云大师监修、慈怡主编,台湾高雄佛光出版社 1989 ?版.系一部综合性的大型佛学词典,16 开,分上、中、下三巨册,上 册含 1~2326 页;中册含 2327~4660 页;下册含 4661~6984 页. 许明银 《西藏佛教史》 ,台湾中华文化?兴运动推?委员會 1987 ?版,32 开, 全书 126 页. 王启? 《八思巴评传》,民族出版社,1998 ?版. 《八思巴生平与〈彰所知?〉对勘研究》(中国社會科学博士学位?文 文库),中国社會科学出版社 1999 ?版. 班班多杰 《藏传佛教思想史纲》,(上海)三?书店,1992 ?版. 陈寅恪 〈彰所知?与蒙古源?〉,1931 ?发表;后重载於《陈寅恪史学?文选 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版(页70~80). Constance Hoog Prince Jin-Gim's Texkbook of Tibetan Buddhism, E. J. Brill-Leden, 1983(126 pages). P. C. Bagchi "Chang so che lu (J?eya-prakā?a-?āstra)An Abhidharma Work of Saskya-Pandita ofTibet" in Sino-Indian Studies, Vol. 2, Calculta 1947, (pp.136~156). p. 397 The Transmission of the Shes-bya Rab-tu-gsal by vPhags-pa and Its Supplementations WANG Qilong Associate professor, Beijing Tsinghua University Summary The piece of writing covers two parts: "the appreciations and limiting factors for Shes-byaRab-tu-gsal shown by the academia at home and abroad" and "the Supplementations to Shes-bya Rab-tu-gsal". The former is a brief summary which is in one way describes themain achievements on vPhags-pa's masterpiece S he-bya Rab-tu-gsal made by thescholar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in another way points out their limiting factors anddeficiency. After that w e'll make a further study on the versions and transmission ofShes-bya Rab-tu-gsal based on the Chinese and Tibetan historical sources and try to putforward a new and more reasonable viewpoint. In the above, we have known the differences of the Chinese and Tibet an versions of thissutra and analyzed the causations of the difference s. In the latter part, we mainly intend tomake supplementations to the Chinese version (translated by Sha-lo-pa in Yuan Dynasty)of Shes-by a Rab-tu-gsal according to the Tibetan original. For the sake of printin g, theTibetan characters have been transcribed in Latin letters, of whi ch the underlined are thesupplementations while the others are the co ntents. At the beginning of each paragraph arethe numbers of which t he first one (before the dot) indicates the original page while thesecon d one (after the dot) indicating the original line in vPhags-pa's work. B ut because ofthe time and space, we can only make the supplementat ions to "Qing Shijie Pin" (情世界品). 关键词:1.vPhags-pa 2.Shes-bya Rab-tu-gsal 3.Versions 4.Transmission 5.Supplementations [1] 关於萨迦派及八思巴在政治上的贡献,请?阅陈庆英(1993)、王 启?(1998)有关章节. [2] 可?於 (大正新修) 《大藏经》 (Taisho) ?集部,卷32 (No. 1645) , 页226~237;频伽精舍《大藏经》小乘?部等. [3] 关於沙?巴,请?阅拙文〈沙?巴译师考述〉 ,载《西藏研究》1997 ?第 3 期. [4] 陈寅恪(1931). [5] 《中?》,?树著,?述中观道的著作;6.《弥?传》;7.《经部》, 佛所讲的经?,其中有许多关於这些经?讲授的地方和背景的故事;8. 《辩经》,?述事物本性的?典;9.《辩中边?》;10.《俱舍?》;11. 《阿毗达磨杂集?》;12.《四百颂》,13.《中观大宝蔓》;14.《三? 仪??》,萨班著;15.《??宝藏》,萨班著;16.《??》;17.《释 ??》,法称著;18.《本续》;19.?算;20.诗韵;21.词藻;22.诗学; 23.修辞;24.五护法;25.声明与因明. [6] Constance Hoog(1983).另有海西希(1959),请?本文注. [7] 星云大师(1989),中册,页2978. [8] 许明银(1987),页146,注20. [9] 许明银(1987)认为也可能是蒙文本. [10] 可?於 (大正新修) 《大藏经》 (Taisho) ?集部,册32 (No.1645) , 页226~237;频伽精舍《大藏经》小乘?部等. [11] 據海西希(W. Heissig)的《蒙古统治时期家族和寺院书写史》 (Die familien-undKirchengeschi reibung der Mangolen, I, 16-18 Jahrhundert, Wiesbaden, 1959, pp. 26~34)载,由第三世达赖? 嘛的亲传弟子,曼殊室?国师司热格图·却杰瓦 (Manju-siri guosisiregetu corjiva)所译(写)的蒙文版《彰所知?》 未署成书?代,但估计是作於 1587~1620 ?间,正是蒙古再?弘传佛 教之时 . 據?这个蒙文版最具权威性 , 1662 ?萨囊彻? (Sayang Secen) 作《蒙古源?》时就在多种蒙文本中选用?它,1655 ?Urat 的Mergengegen 写《阿?坦合罕传》(Altan Tobci)时也用? 它. [12] 赞词全文请阅 《彰所知?》 汉文本和藏文本 , 也可?阅王启? (1999) 第五章第三节第 2 小节.藏文可?於同书第九章「《彰所知?》藏、汉 文本对勘释?」,这里从?. [13] 此为刻版误,应为戊寅?. [14] P. C. Bagchi (1947), p. 137. [15] 杜?乔玛在他 1834 ?出版的藏文文法书里提到?这本书,此外在 他发表的〈西藏所?到的?史和文法著述举要〉 ("Enumeration of Historical and Grammatical Works to be Metwith in Tibet")一文中也提到过《彰所知?》这本书.请? 阅Journal of the Asiatic Societyof Benga VII (19308), p. 147ff. [16] 直到 1959 ?,才有完整的藏文版《彰所知?》传到国外:当时萨 迦派 nyer thar rtsi 寺的住持?南加措(bsod nams rgya mtsho)飞往境 外时所带的一批文献中有此书,但缺一页,是经他背诵补出的.?过, 直到 1968 ?日本东洋文库出版?《彰所知?》摹本之后,西方学者才 开始有机會研究它. [17] 关於真?太子,亦请?阅王启?(1999)上篇第五章第三节第 2 小节、下篇第七章第一节. [18] 同上,第四章有关部分. [19] 1261~1264 ?间,八思巴一直在开平府和中都(?京),这在他的 著作题记里有证:1262 ?11 月在开平府皇宫写成《吉祥密集?动?刚 坛城之仪轨》、《?刚摧破修?法及烧施》,1263 ?12 月在中都致书 王子阿?哥及仁钦拔希. [20] Constance Hoog (1983), p. 5. [21] ?上引文或 P. C. Bagchi(1947).人们并?认为沙?巴在仁宗时 期(1312~1314)住锡庆寿寺时,译?他所译的经典,而是「诏公所译 皆板?之」(《佛祖?代通载》卷36),是下诏将他所译过的经典刻版 印刷发?之.这里恐怕是 P. C. Bagchi 误解?这?话的意思.事实上, 沙?巴受「诏译诸秘要」是在帝师迦?思斡即哩(即紮巴俄色)推荐给 世祖的时候,大概是在 1291~1303 ?间.而译《彰所知?》的时间, 如前所述,还要?早.这里?必赘述.有关问题我们已在「沙?巴译师 考述」中?及(《西藏研究》1997 ?,第3期). [22] P. C. Bagchi(1947). [23] 〈《彰所知?》史??源述?〉,载王尧主编《贤者新宴》,?京 出版社 1998 ?版. [24] 请?阅上文;P. C. Bagchi(1947)等. [25] Constance Hoog(1983)之导言(Introduction). [26] ?《彰所知?》(藏文本)?25B. [27] 世亲(Vasubandhu),约四、五世纪人,亦译「天亲」,音译「婆 薮槃豆」、「伐苏畔?」等,古印?大乘佛教瑜伽?派创始人之一,是 无著的同母?父兄弟,原宗小乘佛教,后改宗大乘佛教.他是帮助无著 弘扬唯??派的重要人物.他的代表作是《阿毘达磨俱舍?》 (Abhidharmako?a-?āstra) , 「阿毘」 意为 「对」 , 「达磨」 意为 「法」 , 「俱舍」意为「藏」 ,合言之为「对法藏」 ,亦称「大法」或「无比法」, 简称《俱舍?》,汉译本由唐玄奘 o,三十卷(?百颂).为小乘向大 乘过渡之作,基本反映当时??於迦温弥?(今克?米尔)的?一?有 部关於世界、人生和修?的主要学?,但也吸收经?部许多观点.?译 本有南朝陈真谛所译《阿毘达磨俱舍释?》二十二卷.其注释本有玄奘 门人普光的记》(称《俱舍?光记》),法宝的《疏》和圆晖的《颂疏》 等. [28] 《阿毘达磨集?》(Abhidharma-samuccaya),又称《大乘阿毘 达磨 ? ?》 ,阿毘达磨,汉译为对法,藏译为 mngon pa.此书别称 《对 法?》,印?安慧(Sthiramati, 475~555)著,唐玄奘汉译,益西德 (yi shes sde)藏译.又?是印?无著(thong med)所著,印?佛学 家燃灯智(rgya gar mkhan po di pa ka ra shirav dzanyav na)与西藏 译师戒胜(tshal khrims rgyal ba)合作由梵译藏. [29] 《大乘五蕴?》(Pa?ca-skandha-kasāstra),佛书名.古印?世 亲著,唐玄奘译.一卷.?释大乘唯?学派的五位百法,是法相宗所依 據的重要?书之一. [30] 《?安?藏学?选》,?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2 ?版,页214 ~215.二十五种经?是:1.《?经》,?述旨在调伏人的动物本性的经 典;2.《别解脱经》,?述从生死?回中解脱出?的经典;3.《伽耶山 经》,大乘僧人所作?典之一;4.《入??》; [31] 请?阅《萨迦世系史》页71~75 等. [32] ?本文注 22. [33] 贡噶?南,页51. [34] 藏文版?? 18B~19B.其中有关蒙藏王族姓名的对应请??本文 注43. [35] 陈寅恪(1931). [36] 这14 个?子详载上揭文 , 页77~80 , ??如下 (序号系笔者所加) : 1、?云:如?灭?后千余?,西番国有王曰呀乞口?赞.寅恪案,此 王即藏文嘉?卜经之吐蕃第一赞普 Gnya-khri btsan-po.…… 2、?云:二十?代有王曰袷朵傈思顔赞.寅恪案,此王即嘉?卜经之 二十五代王 Lha-tho-tho-ri-snyen-(snyan)-btsan.…… 3、?云:后至第五王,名曰双赞思甘普.寅恪案,此王即嘉?卜经之 Srong-btsan-sgan-po.…… 4、?云:后第五代有王名曰乞傈双提赞.寅恪案,此王即嘉?卜经之 Khri-srong-lde-btsan.…… 5、后第三代有王名曰傈?巴瞻.寅恪案,此王即嘉?卜经 之Ral-pal-can,…… 6、?云:始成吉思从?方多音国如铁?王.寅恪案,藏文多为 Mang-po, 音为 Krol.故以多音为蒙兀儿之译名.取其对音相近也. 7、?云:其子名曰斡果戴……寅恪案,……太宗窝阔台之?译. 8、?云:有子曰古伟,绍帝位.寅恪案,……定宗贵由之?译. 9、?云:成吉思次子名朵?.寅恪案,……睿宗拖?之?译. 10、?云:朵?长子名曰蒙哥,…… 元史宪宗之译名相同. 11、?云:王弟忽必?绍帝王位.……元史世主之译名相同. 12、?云:帝有三子,长曰真?.……元史裕宗之译名相同. 13、?云:二曰厖各剌.寅恪案,……元史安西王忙哥剌之?译. 14、?云:三曰纳麻贺.寅恪案,……元史安?王那木罕之?译. [37] 值得注意的是,沙?巴译文将「转?王」译成?「铁?王」,據? 这是在暗示成吉思汗的原名「铁木真」,这个名字在蒙古语里意为「铁匠」,?P. C. Bagchi(1947). [38] 有学者以此为由批评过「印、藏、蒙同源之?,盖八思巴《彰所知 ?》以?」的观点.请?阅《蒙古政教史》(清耶喜巴?登著,苏?格 译注)前言,?京:民族出版社,1989 ?版. [39] 此表據《初机佛学?本》(中国佛教研究所编,1994 ?11 月,?京)内容所制. [40] P. C. Bagchi(1947). [41] 王启?(1999). [42] 即布敦(bu ston 1290~1364)著的《佛教史大宝藏?》 (bde par gshegs pavi bstanpavi gsal byed chos kyi vbyung gnas gsu ng rab rin po chevi mdzod ces bya ba bzhugsso) 又译 《善逝教法史》 , 一般称为《布顿佛教史》,此书成书於 1322 ?.主要讲述印?佛教和 西藏佛教史.其所记显密教乘、诸学史实,多属扼要,后?学者引以为 據,是一部颇为重要的史书. [43] 此处汉语译文原为:「空音?活.」 [44] 此?汉语译文原为:「二尸粪增?净淤?没有情腰,於中多有攘矩 吒虫,嘴?如针,钻皮透骨咂食其髓.」 [45] 此?汉语译文原为:「有乌钹狗龃制食之.」 [46] 此?汉语译文原为:「三铁树?名銛摩?,谓此?树,有?铁?长 十?指,有情被逼上下树时,其?銛?上下锥?,是等有情血肉皮等, 挂染?上唯剩筋骨.」 [47] 此?原汉译文与藏文?符且过於简约:「刀刃?等三种虽殊,而铁 仗同故一增摄.」 [48] 此?汉语译文原为:「……或浮或?或逆或顺或横或竖,被蒸被煮 骨头糜?,如大镬中,满成灰汁置稻米等猛火下燃,米等於中上下回旋 举体糜?,有情亦然,设欲逃避,於?岸上有诸狱卒,手执刀枪御捍? 回,无由得出,此河如堑,前三似苑.」与藏文原??符. [49] 此?汉译文原为:「生寒冰间.」 [50] 此?汉译文原为:「彼寿亦尔.」 [51] 此?汉译文原为:「……在贍部提旷野山间,一昼一夜受苦受?, 相杂受敌.」 [52] 此?汉译文原为:「八热地狱八寒地狱近边孤独,如是名为十八地 狱.」 [53] 此?汉译文原为:「彼鬼王曰阎?法王.」 [54] 此?汉译文原为:「食血肉等,节饿鬼?.」 [55] 此?汉译文原为:「或处人天.」 [56] 此?汉译文原误为:「……贍部提人肘?八肘.」 [57] 此?汉译文原为:「……诤须陀味及修??,为战诤故……」 [58] 此?汉译文原为:「一住戏海,愿?白法?王等众,与非天军斗战 ?回.」 [59] 此?汉译文原为:「……彼诸天子,各服宝坚铠,……」 [60] 此?汉译文原为:「……?修?胜侵至城内.」 [61] 是?八思巴原文有,沙?巴一文阙,故补於此.另:胜性 (gtso bo) , 又译自性、主尊、冥谛,系古印???派虚构?,有一种在微尘、冥暗 和思维三者平衡时期的根本自性,作为果位万物之因,最极?得现?的 谛,名曰胜性. [62] 是处藏文原本残缺难?,故补於此,谨供?考. [63] 此??沙?巴译文为:「诸天子等耽五欲?,?放逸时有大天鼓, 鼓声出音警诸天曰:『诸?无常,有?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 与修?军斗战之时,出除苦音警曰:『天愿得胜,愿修?败』.」有顺 序?符藏文以及阙译之处,故补如是. [64] 此?汉译文原为:「宫殿城池树集石等,如前所辨.」 [65] 此?汉译文原为:「其天身?半踰闍那.」误将俱?舍 (rgyang grags)译成踰闍那(俞缮那,由旬),佛书?四俱?舍才是 一由旬(dpag tshad). [66] 是?沙?巴译文误为:「其天身?二踰闍那.」与藏文?符. [67] 是?沙?巴译文误为:「身?四踰闍那.」与藏文?符. [68] 是?沙?巴译文误为:「身?八踰闍那.」与藏文?符. [69] 是?沙?巴译文误为:「彼天中王威德自在,即是魔主.人间?千 百?,彼天一昼夜,寿?万?千岁.身?十?踰闍那.」其中有错误和 阙译. [70] 这部分沙?巴译文有误译或阙译:「……梵众半劫,梵辅一劫、大 梵一劫半.……二禅天者,谓少光、无?光、极光.……三禅天者,谓 少善、无?善、广善.」 [71] 沙?巴译文为:「四禅八天者,无云、福生、广果,三是凡居;无烦、无热、善现、善?、色究竟,五是圣居,名五净居.」 [72] 沙?巴译文误为:「无烦一千劫,无热二千劫.」 [73] 此??沙?巴仅译前??为: 「无烦一千劫,无热二千劫.」 有误, 且后三??译.故补如是. [74] 此处前一?沙?巴译文?全:「从定四分」;后面??译文有误: 「彼天寿?,空无边处二万大劫寿?,?无边处四万大劫,无所有处? 万大劫,非想非非想处八万大劫.」 [75] 是?沙?巴译文?完整:「十八辘轳为二十中从.」 [76] 方括号内藏文系本文作者據文献内容所补. [77] 是?沙?巴译文与原文有出入:「有如是?,地味渐生其味甘美, 色白如蜜其香馥郁.」 [78] 沙?巴译文与藏文有出入:「随分共田,应防远尽,於己分田生惰 护心,於他分田有怀侵夺,故生争竞.是时众人议有一德,封为田主, 众所许故,谓曰大三末多王.王多有子,相续绍王,嫡子号光妙.」 [79] 此??沙?巴只译?第 8 ?「/devi buvi rgyud la……byung ngo/」 为「此王种五千相承.」故补於此. [80] 此??沙?巴汉译文原为:「又别种王依法兴教.如?灭?后二百 ?,中印土国有王,名曰无忧.法王於贍部提,王即多分中结集时,而 为施主.兴?佛教后三百?,贍部西?方有王,名曰割尼尸割,三结集 时,而为施主,广兴佛教.」其中除??错误之外,「二百?」在八思 巴藏文原文里为百? (lo brgya) , 「三百?」 为二百? (lo nyis btgya) . 对於?代??的?改也许是沙?巴故意为之,对此请?本书第八章有关 部分.所谓结集(bkavbsdu),即佛圆寂后,弟子大众将佛在世时的 言?教义总集而成的经典谓之结集 (rgyal bamya…rnams phyogs gcig tu bsdu ba).关於佛教的?次结 集,可?阅王启?(1999)第八章有关内容等. [81] 此处沙?巴译文阙,故补. [82] 此?沙?巴译文?全:「西番王种,至今有在.」 [83] 此处沙?巴译文?全且误:「?蒙古国,先福果熟生王,名曰成吉 思.始成吉思,从?方比(『比』字应为『王』)多音国,如铁?王.」 [84] 沙?巴将「幼子」误译为「次子」,第2?阙译. [85] 此??沙?巴?译. [86] 沙?巴译文?全:「取者,为得种种上妙资具,周遍驰求位间五 蕴.……一?有部?,约位缘生即是远续,?缚亦尔.」 [87] 沙?巴译文与藏文?符: 「与此相应诸缠名取,所取身语二业名有, 如是诸法集起名生,熟变名?,变坏名死.约三际者,谓无明,与?属 过去摄,名曰因支,?等五支属现在摄,名曰果支.」 [88] 沙?巴译文此处?全: 「由彼所生?等五支,即是果支,一重因果. 现在爱取,二支是惑,三当?因.」 [89] 沙?巴译文有错?:「谓之集谛.?等七支即是苦,谓之苦谛.是 顺缘生.」 [90] 前面部分沙?巴译文?完整:「引业灭故等五支灭.」后面一?沙 ?巴?译. [91] 此处沙?巴译文误而?全:「根是尘故?能缘境.」 [92] 沙?巴译文?完整: 「此是色蕴.二心法者有?:谓眼耳鼻舌身意, ?即是?蕴.」 [93] 沙?巴译为:「痴谓愚痴,即是无明,无智,无显;……昏?谓身 心相续无堪任性,是谓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