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景与文学》专题讲稿 2007 11 月 24 日 伊甸园的这一端:地景与色评 苏其康 国中山大学
一谈到地景,大部份的人就会想到大自然中种种的美感事物,如旷地,植物,野生 动物,水域,岩石,以及任何我们想亲近的自然美景. [pictures A] 然而这些大自然的 宝藏,只出现在乡野间,诚如 Michael Bennett 和 David W. Teague 所言,其实在城市 中也随处可(Bennett and Teague 5).这意事实上透出一个讯息,即是人们必和 身处的环境割开,才能享受地景的趣致,也就是所处的地方即有景色.这样的想法 并新奇.原始人就居住在自然中,甚至身处在「想的地景」之中.或许我们应该 ,因为人害「文明病」 ,开始远自然环境,住进可遮风挡雨的人造建筑景象 之中.病越重,自然环境就越远,最终发现自个儿身陷在水建筑丛.Denis Cosgrove 反人们周围的这些压迫沉重的水丛 发现地景俨然成为科学研究和土地 , 规画,或个人享受的题材而已.在二十前 Cosgrove 发表这段意,如果「将地景 放在真空裏,排除它的史脉络,丰富的人文关系,和人於天地间,安身命的依存之 外,是相当合的」(Cosgrove 2).Cosgrove 在在强调「地景仅仅是我们所到的 天地,也是这个大千世界的建构和组合的型态.地景是解这世界的方法之一 (13), 也是「一种意形态」(15).再早一点,人文地学家 J. B. Jackson 则谈到文艺兴 时期地景的由, 「地景之所以必要,因其展现出某种未知或未明的事物:一种超然 偏的审世观,将这世界视为一客体,与人有别」(Cosgrove 1984:34).然而,后的学 者从地史学(historical geography)的观点,归纳出如下的意,认为 「地景是一文化意象, 图画式的再现,建构,或周遭环境的象徵」(Daniels 1).这个法大致奠定今日地景 的概,只过这是以非文学的视角出发,同时也意到资本主义在近五百多对欧 洲的影响.由此可知,地景这个词和主观层次的文学艺术意义相关,也与科学沾上点边. 回顾「地景」这个词的史,"landscape"这个英文字源於荷语landskip,为绘画术 语,意指上风景的绘画'land scapes',与海景风光的绘画'sea scapes'有别.就绘画这方 面,十世纪时,英国的艺术家显然还追上欧画家的脚步,英国的主要皇室画 像全由德国画家Hans Holbein包办,而由英国的知名画家经手,即分高下.然而, 荷地景画家只新创「地景」这个术语,同时也有另的创新思维.荷人画家将自 然环境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地位(Crowden 64)1.在此之前(十世纪以前),绘画通常和宗
这裏特别要明的,就是地景绘画最早出现且为人所认定成艺术形式,是在十五世纪的Flanders和义 大.在十七世纪时,由荷和义大的艺术学派发扬光大.法国和英格在接下个世纪,才急起 直追.照Denis E. Cosgrove, Social Formation and Symbolic Landscape (London and Sydney: Croom Helm, 1984), p.2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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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方面的主题场景有关,或是人物画.中世纪的祈祷书,手抄绘本中有一些特定图案, 然而这些小插图通常只是绘於页白处,以图解内文细节.在荷人画家的努之下,地景 化身成为主要场景,而且在人文和人处於农业经济所扮演的角色上,地景在此提供新 的视野.农夫,佃农和农场牲畜成主体,众所瞩目的焦点(Crowden 65).这些题材都 入画.[pictures B] 在英格,地景首入画,被正视为一种艺术形式时,已经是 1598 的事,但即在这之前文学作品已有写景的传统.到十七世纪,地景艺术的传统 已在欧洲占有一席之地,成为文艺兴时代的一种艺术.或许可以地景绘画或是对自 然地景的知性兴趣,是文艺兴时期,对视觉空间和空间规画的新发现. 地景一词虽原为艺术史的用语,亦代表该地与人宿主维持和谐的关系,因为该地 能给人愉快的经验.在初始的现代,或在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制化之前,地景仍多属大 众域,迥於现代的作法,是开放给动阶级(工)的,因此多人能享受地景.但 在地景纳入私人域,尤其在圈地法案之后,这种从地景衍发而的独特艺术活就被 拑制住,改走实用线.这种阶级意的思维方式,在地景艺术背后运作,最为 Louis Montrose 所诟病,如他对文艺兴的田园诗歌所下的严词批评(Montrose 415-59).除 George Puttenham's Arte of English Poesie 之外, Edmund Spenser's Shepheardes Calendar 和 Philip Sidney's Arcadia 虽写景极为唯美,这些作品在如此的指控下,都会成为被攻诘 的对象.至於社会阶级,同文化的人性需求和政治动机的确有其相似之处.同样地, 自古以中国就采用造景方式(虽然是用似圈地政策剥夺佃农和农人的权 益),依自然界的山水打造景观,设置在自个儿的庭院,即所谓的庭园景观.虽然坐 拥假山假水,但中国文学作品中鲜少写进庭园景观,而以歌咏自然山水的作品为大宗, 书写公共开放空间的美景,即为山水/田园文学.如果有书写庭园的文学作品,大多是 为上层的有闲阶级所写.如在红梦中,描绘多样且独特的庭园景观.这些场景富 饶趣味但却未必动人.然而在早期现代的英格,这种圈地的禁闭空间则促进「院 诗」("country house poems")的兴起,造成田园诗的没.(院诗和田园诗者的区别, 详情 McBride, pp. 3-12). 「院诗」所呈现的空间,为财富权贵的象徵,地景成 显贵权门的标志.过,时至今日,近,越越多的现代建筑师,尝试将这种休闲 娱的权开放给公众使用,把私人建筑设计成开放空间,以平衡这种旧式的权贵显要 的特权为.除公共建筑物,购物商场外,私人机构,甚至私人停场或公园,都有 倾向变成开放空间,供民众安全通或观.如此一,景观建筑对现代人是一种 美化的空间,确地,算是公益事业.在我们这个时代,地景仅仅是一种景象或 形而上的概,也是我们先前所的种种形式和内容,同时也具有社会意. 乍看之下,地景只是自然中的一景,但是其所延伸出的概可仅仅如此.地景的 内涵日渐复杂.比如重英国文学经典,莎士比亚的短诗"树下" "Under the Greenwood Tree"歌词听[C insert song]像是描绘一田园风景—让人回想到 Walter Ralegh 的""The Passionate Lover to His Nymph".但是这短诗所咏唱的田园并无所指, 像大部分的田园诗歌有文化脉络可循.诗中只有一群乡夫村妇.可能是树大成荫也可能 是枝稀疏.诗人藉此情此景,倾诉自己内心渴求有一知音伴随.与人声可比拟的婉啭 啼鸣,反而於诗中,寒冬苍翠和鸟禽风景只於想像之中.这树木实际上代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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